“坐着,等你输好液,我送你回家。”季锦洲的声音不容置喙,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把顾特助送来的文件拿起来翻了翻。
“明明刚才就在打盹睡觉,现在装作很忙的样子,太做作了吧。”关妤吐槽。
季锦洲已经慢慢习惯了这女人经常给他拆台,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少管我。”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静谧的氛围在安静的房间内漫开,桌子上的香薰条随着点滴瓶里的药水慢慢燃尽,两个人各干各的事,微浅的手机声和翻页盖过了呼吸,居然也不会觉得尴尬。
关妤拔掉了针头,拿棉花按住了出血点,“好了,可以走了。”
“行。”季锦洲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终于站起身,打电话让顾特助开车过来,“等一下到家楼下了,你自己先上楼,我让人准备了吃的。”
“你不跟我回去吗?”
“我有点事要出去。”他言简意赅,灯光下的男人看不清虚实和表情,只能看见他的喉结似乎紧张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知道了!”关妤佯装伤心地瞪大眼睛,“你要出去找女人,是不是?!”
季锦洲刚张了张嘴,戏精妻子已经开始自说自话自导自演,“你这样对得起我吗?你这么做是会得到我的报复的——离婚财产分割得两倍。”
“我不是去找女人。”季锦洲别开脸,“是老头。”
关妤:“你包养老头?”
有时候季锦洲真的恨不得把关妤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装的是什么。
“是我爸,找我回去参加家宴,”他吐出一口浊气,“我觉得经过前天,你可能不想去,就帮你推了。”
“家宴哦?你们家怎么天天办家宴。”舌战群儒确实很耗费精气,关妤暂时不想和那些人再打交道了。
看她的表情还略有遗憾,季锦洲差点被气笑了,“没办法,那群有钱人没事情做,就只能开宴会了,不过今天这场比前天那场规模更大一点,在金际君悦阁宴会厅办。”
“经济宴会厅?”她随口一说,“你们有钱人也租经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