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在检查单上画上一个勾，扭头不解看她，“您有个表妹，然后呢？”炫耀她有个表妹吗？
“她好像也住在这里。”银苏微笑着礼貌提出要求：“我想见见她。”
“这样呀。”护士长往下一个病房走，很好说话的样子：“那您表妹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带您过去。”
“小苗。”
“……”
护士长扭头看银苏，微微蹙着眉审视她。
银苏迎着她的目光，继续微笑：“怎么了？她死了吗？”
护士长已经绷起了脸，明显怀疑：“她真的是你表妹？”
银苏理直气壮：“当然，我还能骗你吗？”
“那您表妹全名是什么？”
“……”
银苏倚在门框上，突然就开始威胁：“我能让你当上护士长，我也能让别人当上护士长。想来，这里想当护士长的小护士不算少……”
“……”
护士长脸微微扭曲一下。
银苏学着她先前的样子审视她：“上一任护士长，现在恐怕已经尸骨无存了。伱也不想落得这个下场吧？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我都舍不得的。”
对于掌握着护士长升降关键信息的银苏，护士长拿她没办法，她现在又不能对她动手，只能忍下去。
毕竟她不想被降职，去检查大楼那边当值……
“我只是想见见我那可怜的表妹，这么一点小忙，你看……”
这是小忙吗？
那是你表妹吗？
不过……
护士长想到什么，嘴角又上扬起冰冷的弧度：“小苗情况不好，被单独隔离着，我不能随便带你去。如果你真的想见她，得等晚上下班的时候。”
银苏像是没看见护士长那古怪的笑，爽快点头，“行。”
“您还有事吗？”
“没事。”
护士长盯着她，示意她没事可以离开了，不要妨碍她工作。
银苏没打算走，反而理直气壮：“我监督你工作。”
护士长：“……”
谁要她监督！！
她没事干吗？！
……
……
银苏不顾护士长的不情不愿，主动承担起监督的职责。她发现这一层楼白天关着门的病房里，应该也是有病人住的。
只是白天他们都不在这里。
“这里的病人呢？”
护士长不想搭理她。
银苏戳戳她肩膀，“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
护士长：“……”
护士长憋屈，闷声道：“做检查去了。”
“他们怎么白天做检查？我们为什么安排在晚上？我也要白天做检查。”
“您的主治医生是齐医生，齐医生上夜班，您只能在晚上检查！”护士长有些生气，声音都大了不少。
“那我要换个主治医生，我觉得他没有医德，根本不配当我的主治医生。”
“不行。”
“怎么才可以？”银苏突然凑过去：“齐医生死掉了，就可以了吗？”
护士长：“！！！”
护士长扭头就对上女生漆黑的眸，那一丝光亮都看不见的瞳孔里，映着她惊恐的模样，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和滑稽。
护士长没由来的心慌，抓着手里的单子，整个人都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