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出了一半,却又停住。
那些邪祟有如此意动,必然筹谋已久,但怎么偏偏这么巧,胡家正与孟家斗得头破血流,引去了所有人目光之事,邪祟便又忽然去夺了孟家之桥?
“事已至此,难道,由我们去替孟家护桥?”
而在这一片惊乱里,也终于有人说了出来,却一下子忽然引来了旁边无数的目光。
“怎么护?”
旁边有人恼怒:“这又不是哪个村子,哪个地盘,说一声打,便打过去了,那些邪祟到了桥上,我们便有力气也无处使,还是要在人间将他们找出来才行……”
“但这天下大乱,哪里去找?”
“……”
“还是先看着孟家吧,如今孟家,无人在桥,此路被夺,孟家便失去了最后一丝庇佑,这麻烦,大了……”
他们本是各家主事,见事极有果断,便是平时商讨什么,那也是平静淡雅,风轻云淡之间,便已定下计策,如今倒还是头一回慌乱争吵。
但虽然面上有火,心间有气,如今却也意识到了最关键之事。
刚刚离了孟家,便没有走远,如今转头看去,便赫然看到了那盐州上空,滚滚乌云低垂,这是自请灾时,便有东西看住了孟家,而如今,那东西赫然便已经开始动了。
滚滚乌云,本是低垂于天际,却在此时,正飞快的落入孟家宅院之中。
就连孟家的门槛,也在此时,仿佛是被风吹着,悄无声息,慢慢的向了宅内倒去。
这是孟家宅里失了最后的支柱,十一路灾,直入宅门,再无遮挡。
“先保孟家血脉的命!”
见着这一幕,那不死王家的主事,终是不甘心,沉喝声中,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瓷瓶。
拔了塞子,里面便有一个胖嘟嘟的,指肚大小的白色娃娃跳了出来。
这是王家炮治的药丸,已生了灵性,宛若活物,他快速的向了孟家祖宅的方向一指,便让这药丸娃娃赶过去救人,自己则是快速的转向了另外三人:“找孙家人,速速消灾!”
“然后,该请十姓里还能说得上话的人,出来坐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