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没有想到。
原本以为新帝登基所放的豪言,也如同以往先帝登基一样,只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
到头来,朝廷下派的主考官,却成了他一个都不识得的官员。
最终,送出去的银子也好,还是欠下的人情也罢,均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而他这个儿子嘛,自然也就落了第了。
因为这事,冯家被人笑了三年,冯午德曾经放出去说自己必中举之言,如今也成了别人的笑柄,成了青州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步青甲笑看着冯午德,见他们变成了哑巴后,继续说道:“冯无德,就你这水平,别说中举了,即便是秀才,如没有你那做曾经做县令的父亲冯屁股疏通,你连门都进不去。”
冯午德闻言,顿时如炸了毛的鸡一样,气得指着步青甲,“你放屁。秀才之功名,那是我实打实考来的。如果你再如此胡言乱语,我定要报于提学,让提学暂停你乡试之资格。”
“呵呵,就你,还考来的。你问问你身旁的那些人,你再问问你身后的那位,你让他们说说,你那秀才功名是不是真的考来的。别说我步青甲看不起你冯无德,就你那文采,连街上的流浪狗听了都恨不得找个僻静之处,咬下自己的耳朵来。”步青甲乘胜追击。
步青甲不知道冯午德是如何通过的科试。
但步青甲也能猜到一些。
其父都做了青州知府了,青州的提学,估计也是怕他的这个父亲,最终给了他一个名额。
就冯午德平日里好吃懒做,又日日流连于青楼画舫的,哪有什么心思读什么书。
即便能读上几篇文章,估计不出一两刻钟,又跟哪个女人滚到了一起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