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柠似乎已经习惯被人问手臂上的伤,看都没看,随口道: “小时候打架,不小心划的。”
付姿瞠目: “你还打架?”
余柠: “你不惹事儿,也架不住事儿来惹你。”
付姿小心措辞: “东北真像大家传得那么…民风彪悍吗?”
余柠眸子微挑: “你别看到我胳膊上的疤,就对东北人有什么误解,容易冲动不等于爱惹事儿,彪也不等同于坏,我在东北待了十八年,小打小闹也不是没有,但这个疤还真不是因为东北人才留下的。”
付姿赶忙解释: “我没有说东北不好的意思…”
余柠扑哧笑出声: “逗你玩儿的,东北人特会一本正经的开玩笑,外地人都以为我们真急了,其实就是一种幽默方式。”
付姿喘了口气: “吓死我了。”
余柠打趣: “你怕我打你吗?”
付姿故意清了清沙哑的嗓子: “咳,那倒不会,你们那里都是敞亮人,不至于趁我病要我命。”
余柠意外: “你还知道敞亮儿呢?”
付姿: “我有个朋友以前在冬城读过一年高中。”
余柠笑说: “一年足够口音同化了。”
付姿: “他口音倒不东北,就是个别字眼,偶尔还会说儿化音,德儿,是这么说的吧?”
余柠先是蹙眉,几秒后才恍然大悟, “你说der吗?”
付姿点头: “对,就是这个!”
余柠快要被付姿的口音笑死,付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个不是好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