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芝的头微微往梓聿的方向哄了哄,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点了她的额头一下,对她说道:那麽……我也不是不可以教你的。带着笑意的话语,听得梓聿一愣一愣的。
吴佩芝圆圆的大眼因为盈满了笑意而变得似月儿般弯弯的,她重新站起,又让小刀在她的左手手腕下旋了一圈。谁料在这一圈过後,那小刀竟已变成了一肘长的短剑。
其实这才是那把小刀的原来模样,刚才我练习的是暗杀术,是在从一个老前辈那里学来的。因为是暗杀术,所以很重视速度,也很适合近身攻击。随着我们技术变得的精进,我们的身形会变得越来越快,这柄短剑也会变得越来越少,直至消失於无形。据说练到最後,移动的速度还可以快得连地下城的仪器也探测不到呢。
说罢,她又在她面前将刚才的招式演练了一遍,少顷,短剑又变成了那把手掌大小的小刀。吴佩芝接着说道:也不是单靠努力就可以练到最後的,教我的那个前辈一直也停留在我现在的这个阶段。而我,光是练到现在的这一步,就整整花了五年。她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又对她说道:总感觉练的时间越长,想要进步就越难了。刚才我演练的是最基本的招式,不若你现在试给我看看?
梓聿点了点头,从吴佩芝手上接过那把小刀,小刀一瞬间又化成了一柄短剑。她照着吴佩芝示范的招式耍了一遍。刚一耍完,短剑的长度便缩短了一半,俨然变成了一把匕首。
她转头,满意地看到预料中,吴佩芝那惊愕的表情。
想到这里,便有一颗又一颗的滚烫划过梓聿的眼角。暴走的愤然充斥着她心里,不,是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冲击着她的每一个神经。即便体内的血液也开始变得滚烫,她能感受到血管正在澎胀,还有脉动的声音。她极力地压低自己的哽咽声,似是不想让人听到,更多的却是不愿承认自己正在哭泣的这一个事实。
即便变成了家里蹲,这些年来她也从未试过这样。
她恨吗?不,她恨不起来,她根本恨不起来,她只是觉得寒心罢了。可是,光是恨不起来,便足够让她内心的矛盾将她吞噬得一干二净……
记得去到珠岛之後的日子过得很快,彷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她们便已在这间平房一起住了月馀。
梓聿偶尔会陪着吴佩芝一起练习,不练习的时候,短剑会融入她左手上的尾戒。因为吴佩芝不太了解短剑的材质,时空旅行仪也分析不出来,所以她们一直也不能另做一把新的。
吴佩芝那温柔可爱的脸总是带甜甜的笑意,梓聿从来没有遇到过待自己这般亲切的人,虽然在跟吴佩芝相处的时候,她的脸上总是淡淡的,却是早已对她建立了一份无形的信任。
那便是传说中的家人麽?也许吧,在她心里一直对自己的身世有些疑问,那时的她还不太清楚家人的定义。
可是,自从到达珠岛之後,她总是觉得很累,也总是误了起床的时间。自有记忆以来,她的作息便不曾没有规律过。
那天,她起来的时候竟已是中午时份。她匆匆梳洗,踏着响亮的钟声来到大厅,准备吃早餐。
当方硕和吴佩芝看见梓聿的到来,慌张的神色在他们的脸上一闪即逝。看到他们的神色,她才发现自己似是打扰了他们无声的互动。
她不以为然,径自走到饭桌旁,不察客厅之内那逐渐升起的诡异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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