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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温瑜海的后脑勺上好像长了一双眼睛一样,安澜的嘴还在张合着,温瑜海就抬起头,将她抓了个现行犯。
安澜心一惊,立马抿住了嘴,撇过头假装看着电视,若无其事的样子。
其实心里已经在发虚。。
也不知道小舅有没有发现?
她想看小舅的脸色,可能是因为做贼心虚吧,即使没有看他,安澜也觉得自己正被温瑜海赤/裸裸地看着。
发现了?
安澜在心里如此猜测着。
温瑜海的确在看她,不过并不是因为生气。
早在她扭头的时候,他就将她的小把戏瞧得一清二楚了,别看她是一副无事的样子,心里肯定在发慌了。
温瑜海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了,忽地就生出逗/弄她的念头。
知道她在发慌,所以他就心安理得地看着她,让她的心里更慌。
他故意板着脸凝视了她几秒,而后默默地低头替她又开始上药来。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里只听得到电视机传出来的声音,安澜大气也不敢喘,眼珠滑到眼角,用余光偷偷瞟着温瑜海。
温瑜海保持着半低头的姿势,安澜只看到他帅气的侧颜。
那僵硬的粗线条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同时他抿起的嘴角也表明了他不悦的心情。
果然是生气了,看那唇角抿紧的程度,还气的不轻。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手上真的太痛了!
安澜这边急得快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了,刚才还因为上药而哇哇大叫的她此刻一点痛意都感受不到了,整门心思都耗在温瑜海的身上。
温瑜海离她的手臂很近,近的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带着烫人的温度,一下子就灼了她的手臂,连同她的脸也灼的发烫。
安澜想不去看他,可是偏偏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目光一直凝着他的侧脸。
温瑜海长得很好看,虽然很斯文,但给人的感觉却不是像明星李准基的那种阴柔美,更多的给人是冷漠的感觉,就像神抵大陆一般,全身散发着疏离清冷的气息,冷傲不可方物。
安澜对这样的男人最着迷了,迷离,神秘而又向往。
安澜从以前的时候就喜欢看温瑜海认真工作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他们一起窝在小公寓里的书房里,她经常伏在他的身边,偷偷地瞧着他的侧脸。
如刀削过的冷峻侧脸,长而浓密的眼睫微微下垂着,遮住他乌黑漆亮的眼眸,嘴角微微抿着,他一直低着头替自己擦药,那脸上认真的神情不由得让安澜恍惚,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砸开了一个口子,有一丝暖流注入心底。
手上亦是小心翼翼地放柔了动作,时而蹙眉的样子,深怕弄痛了她,十指修长在她的手上动着,安澜一下子看的痴迷。
在帮安澜上药的时候,发现她不仅手上有,脖子上,大腿上全部都是。
不由得地心疼起来,这傻丫头怎么还带着以前的坏习惯,喜欢坐在家门口等他。
以前,他心疼她坐在公寓门口,把公寓里的备用钥匙给了她,但她还是蹲坐在门口,现在,这栋别墅都在她的名下了,她还是不听话地坐在门口台阶上,一如既往地等着他。
当真觉得,她这份坏习惯当真得好好改改了!
先前是抱着逗/弄安澜的心思,才故意板着脸的,到后来,发现她身上太多的破皮地方时,就变成真的生气了。
生气她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看看她这一身蚊子包,哪能出去见人!
碘酒淡淡的味道夹杂着他身上飘散开来的古龙香水的味道,萦绕在她的心头,空气里一时沉默。
良久,温瑜海的声音把安澜的思绪给拉回到了现实中,安澜抬着头,看着温瑜海的面色泛着可疑的红,水汪汪的眸子不解地看着他,听到他轻咳了一声,“手上我帮你上药了,其他地方你就自己擦吧。”
他说着将手里的镊子搁在你药箱里,自己起身去了厨房。
大腿上的那些地方,他不适合碰触。
不对,不应该说不适合碰触,而是应该说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坐在沙发上的安澜看着他的背景,有些莫名其妙,小舅不是擦得好好的么?
虽有不解,安澜还是听话地拿起镊子,盯着自己大腿根部的蚊子包,忽地脸就爆红,迅速地偷看了在厨房里喝水的男人,那一抹红晕依旧爬上他的耳根子。
腿上一道道红印泛着血丝,碘酒滴在上面一阵烧人的疼痛,安澜皱了眉,替自己吹了吹又继续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