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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着这年头就讲究个门第出身,历史上大耳哥虽然编草鞋打草席,但为了不被人看不起,生拉活扯也非要说自己是汉室宗亲。袁术本事怎么样另说,但这袁氏骄子的身份却是实实在在的,算了,由得他优越。
“袁使君要干一番事业,应该是很容易的?”
袁术冷笑连连:“容易?我且问你,打从你剿黄巾开始,一共打了多仗?尸堆血泊里滚了几回才到今天?”
“但你不必啊,你是袁氏子弟,什么都不用干,青州不也在你手里么?”朱广笑道。
袁术顿时怒了:“是不是你这种人都这么想的?打从到了青州,与黄巾贼大小十余战这才有今天的局面!什么都不用干?你真以为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再说,青州算得什么?比不得你冀州人多地广,比不得河南物饶民丰,也不得……”
这话朱广虽无法反驳,但他却从里面听出些意思来。试探着问道:“青州既然如此不济,那使君以为哪里好?”
袁术瞄他一眼,忽又笑了:“冀州当然最好,可惜,你抢了先。”
朱广亦笑:“你我虽然互相看不上眼,但我俩有一点好,坦诚,从来也不装。”
“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认为我们双方可以携手。”
正题来了!
朱广闻言作惊异状:“携手?袁使君,你可要知道,此番淳于琼可是带着‘平逆将军’的头衔进兵河北。你跟我携手?不怕袁公给你安个‘附逆’的罪名?”
哪知袁术不屑地哼一声:“附逆?谁是‘逆’?袁绍把持朝政,挟天子令诸侯,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
“不久之前,他为了达到控制朝政的目的,先是胁迫太后迁出本宫,而后假仁假义说要还政给天子。你是明白人,应该知道这种情况下,天子敢接手么?”
“有这事?”朱广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道,若论野心大,胆子大,十个袁绍也不及你袁公路。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袁绍现在已经膨胀得不行了,他之所以把矛头对准你,就是要剪除朝野一切异己,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之目的。现在他权势熏天,能跟他抗衡的,也只有你我二人而已。咱们若不联合,天下就再没有人敢反抗!”
朱广一时不语。
袁术的提议,他其实求之不得。但从原来的历史来看,袁公路这个人作事很没有章法,不把他的底摸清,还是不要轻易表态的好。
一念至此,问道:“具体的,使君有想法么?”
袁术听他口风是同意了,赶紧站了起来,趋身上前道:“你刚刚击败了淳于琼,消息传出必然天下震动!我再与你联手,声势更胜从前!袁绍他再想动手,只怕也得慎重考虑!”
朱广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狡黠地一笑:“使君还是没有告诉我你具体的方案。”
袁术显然也不再想多透露了,折身回去,边走边道:“我怎么办,你不必多问,也不必知道。你只需要记住,我不与你为敌,更与你联手,你的日子就好过了。休养一段时间,收拾公孙瓒也好,肃清黑山贼也罢,有幽冀二州在手,你就算雄踞河北了,谁敢不把你放在眼里?”
朱广端起酒盏抿了一口:“那,使君需要我作什么?”
袁术心头暗惊,竟瞒不过他?思前想后,模棱两可道:“有需要子昂援手的时候,我自然知会你。”
“那怎么好意思?便宜都让我占了,总不能叫使君你吃亏?”
袁术重新落坐,眼珠子几转,忽没头没脑地问道:“你马军规模如此之盛,想必淳于琼难有一兵一卒逃过大河?”
“呵呵。”
“不知道,都俘获哪些人?”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使君你强兵压境,我根本顾不得其他,马不停蹄就赶到斥丘来了。”
“不用你点,咱们的事谈妥,我自然退兵。你若真觉得过意不去,回去以后若有个叫高干的,你莫为难他。”
“高干?何人?”
“不瞒你,高干是我外甥。”
朱广眼中一亮,这也就是说,他也是袁本初的外甥?哦,想起这个人了。高干,字元才,袁绍之甥,历史上曾作过并州刺史,好像挺出息一小伙。
“既然是使君外甥,罢,但凡他还在,我保证他毫发无伤便是。”
“如此最好。”袁术说着,回到了主位,再次端起酒盏。“现在,可以喝酒了?”
朱广双手举酒:“舍命陪君子。”
一盏酒饮毕,袁术小心地抹去胡须上的酒渍:“子昂你尽快回去,把这件事情决定下来,咱们再商议其他一些细的。想必,你也不愿意我几万兵马老呆在你辖区里。”
这听着倒像是威胁了,朱广一笑置之。
从斥丘出来,太阳都快落山了。
越过那片青州军营区,将军和司马一露面,并州狼们便蜂拥上来。那股“热情”劲倒把朱广吓了一跳。他倒是和袁术“相谈甚欢”,哪知道这些小伙伴们在外头心急如焚。生怕他两个好虎架不住群狼,被袁术“谋”在城里。
朱广并不急于赶路,甚至松了缰绳,让铁象慢悠悠地走着。夕阳余辉下,一人一马,独行于千军之前。
赵子龙一直隔着他半个马身,直到他召唤这才催了一下坐骑与他齐头并进。
“猜猜袁术和我说了什么。”
“卑职如何猜得出来?”
朱广扭头看他一眼:“这可不行。”
赵云一想也猜不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猜不到不行呢,还是说不猜不行?正琢磨时,已听将军道:“你不能总跟在我身边,早早晚晚你是要出去独挡一面的。你的武艺可以说是勇冠三军,但将贵在谋,尤其要善于把握大局。这一点,远就做得不错。”
张辽可是他麾下头号大将,赵云听他说到这里,方知朱将军良苦用心。仔细揣摩了好大一阵,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袁术显然不想与将军为敌,然舍此之外,卑职能想到的,便是他企图与将军联手?”
朱广未置可否:“他为什么要跟我联手?”
“这自然是因为与袁本初有矛盾,已到了不可调和,甚至公开决裂的地步。而普天下敢抗衡袁本初的,唯将军而已。”
朱广闻言一笑:“应该说,暂时敢公开对抗袁绍的只有我。”语至此处,顿一顿,终于点头道“你猜得没错,他是要和我联手。”
赵子龙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但听到这消息,仍不禁欣喜道:“若果真如此,那河北所面临的压力就小得多了!”
朱广徐徐点头,喟然长叹:“自从云中南下以来,我们一直在拼,一直在闯。所取得的每一点成绩,无不是历尽千辛万苦,抛头洒血才得来的。独有这一回,真真在我意料之外,倒像是捡了个便宜一般。”
“卑职记得将军说过,袁术必持观望态度。若南军胜,他则进兵抢夺城池,若北军胜,他则有可能弄出更大的动静来。将军早就料到,又怎会在意料之外?”
“我意外的是,他居然主动来找我。”
赵云竟笑了。
“你笑什么?”
“若非将军当初勇赴国难,哪有后来幽州之事?若非在洛阳拼死救出天子,又哪有南北两军西征董贼?若非北军浴血奋战,攻克长安,如何能镇守冀州?此番若非我军北击公孙,南败淳于,袁术怎会主动伸手?这桩桩件件,皆是有前因,才有后果,水到渠成之事又怎会是捡了便宜?”
朱广听罢,为之莞尔,没错,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倒是自己矫情了。
“子龙。”
“将军。”
“别作司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