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荣棋,你为什么要这么冷情?”
夜幕降临,她蹲在他租房的楼,抱着腿,瑟瑟发抖。
她不知道,还可以往哪里想办法,回到医院,面对的是更加茫然无措和煎熬,她所有的办法都想过了,现在,只能守在这里,只有傅荣棋不和她分手,她才会觉得,她的人生,还有最后一丝温暖存在。
她其实还是有依靠,还能鼓起勇气来迎接挑战的。
夜越来越深,她蹲在那里,瑟缩成一团,又饿又冷的她,最后在寒风停了的时候,迷迷糊糊地靠着门边瞌睡过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冒了出来,有小车驶近,夏以蔓认得那是傅荣棋的车,司机一大早就开着车来接他了。
车子停,就静静地等在那里,司机并没有车。
一道清脆的高跟鞋敲地声响起,夏以蔓身后的铁门,也咣地一声打开。
傅荣棋站在门里,惊讶地看着缩成一团的夏以蔓。
夏以蔓看到他,慌乱地想要站起来,脸上泛起了红晕和委屈,与他温和的目光相对,心里却莫名地一暧,张开嘴,刚想朝着他诉说自己的委屈,便有人先她一步开口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荣棋,她真的跑来向你借钱了?”孙依柔的声音,带着嘲讽。
傅荣棋的眼神一冷,看向她,“是向我借钱了。”
“她果然……如此地贪钱,连你也要骗?”孙依柔惊讶地张大嘴巴,“夏以蔓,你偷我的钱也就算了,也向韩宇他们借了不少钱,为什么还要来骗荣棋,他是这么好骗的吗?你就吃定了他喜欢你,一定会给你钱?”
“孙依柔,你住口,我的事不用你管。”傅荣棋冷冷地说道。
孙依柔撇撇嘴,“我也不想管,不过是看不过眼罢了,那么凶人家,昨天还说要和我一起出国的,谁敢和你一起出?”最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傅荣棋脸色微僵。
“我没有借过别人的钱。”夏以蔓没有听到孙依柔最后嘀咕的内容,用力地摇头。
傅荣棋用沉痛的眼神看着她,“夏以蔓,这才是真正的你吗?”
夏以蔓的心,狠狠地一沉,满腔的委屈和热情,瞬间就降到了极点,剩的只是冰冷。
“你不信我?你真的认为我偷她的项链了?我没有!傅荣棋,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借过钱。”
傅荣棋失望地闭了闭眼,用力地甩开她的手,“不管怎么样,都与我无关,夏以蔓,这样没有尊严的你,很让人看不起。”
傅荣棋甩开她,打开车门,坐上小车。
夏以蔓惊醒过来,奔过去,扑到他的车窗上,“傅荣棋,你借我二十万好不好?我妈妈她要生病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你借我钱好不好?”
孙依柔跑到车子的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傅荣棋连一个眼神,也没再给她,直接载着孙依柔离开,车子只留一溜烟的尾气。
夏以蔓咬着牙,身体颤抖,越来越觉得委屈,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她偷窃了?为什么在她被退的当天,家里就发生了变故,是冥冥之中,注定她要遭遇如此的大劫吗,就连傅荣棋也遗弃她,老天是看她活得太舒适,所以嫉妒了?
明明唾手可得的幸福人生,瞬间就转化为乌有。
夏以蔓看着紧闭的铁门,又看向傅荣棋车子消失的方向,绝望了,踉跄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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