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肥的身影被两名掷弹兵粗暴的按倒跪在地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后脑勺。
“威伦斯莫中校,我以战场抗命的罪名,宣判您死刑。”
面不改色的黑衣骑士从军官罗曼手中接过一支左轮,对准那还没反应过来的面庞扣下击锤:“有遗言的话,现在可以讲了。”
刚刚还松口气,以为没事的士兵们瞬间浑身一颤,目瞪口呆的盯着像条狗似的被拖在地上的团长。
“我、我我我我等、等等等一下”满头冷汗的威伦死死盯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结结巴巴喊道:
“将军,我我保住了阵地啊,将军”
“没错,我很感激这一点,你做的很好。”黑衣骑士面无表情,将握枪的右手垂在腿侧:
“但感激是感激,军法归军法战场抗命就是死刑,还有什么要说的”
一脸不敢相信的威伦张大了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没了吗,很好。”黑衣骑士再次举枪,这次对准了眉心。
“别、别别别”
惊慌失措的威伦叫嚷道:“有我还有,有”
“有什么”黑衣骑士低吼道。
“有要说的”
“说什么”
“说我没有、我没有战场抗命啊”
“你没有可你的军队都在炮垒阵地里”
“他们在,我不在啊,我和您一起跑了”
“跑了”
“不是撤退,是转进”
“你扔下部队,自己跑了”黑衣骑士冷笑,怒目看向身后:
“罗曼军官丢弃部队,该怎么惩罚”
“乱枪打死”
表情严肃的军官毫不犹豫的答道。
黑衣骑士点头,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抖得像筛糠似的威伦:“威伦斯莫中校,我以丢弃部队的罪名,宣判您死刑。”
“砰”
枪火喷涌,来不及反应的威伦被打穿了脑袋,惶恐,慌乱与难以置信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凝固,一头栽在了面前的坭坑里。
收起配枪,缓缓回首的黑衣骑士路德维希弗朗茨,用他那双独特的,冰冷中透着疯狂的目光扫向满脸惊慌的第一列兵团,低沉的嗓音透着儒雅随和:
“现在告诉我,那位带领你们反击的人是谁”
“自己站出来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