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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早就察觉到有什么存在从他们显身开始就在不断靠近。
但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姑娘是如此坚强而胆怯地战斗, 他又怎么会是能让其他人打断她的存在。
于是在无人发觉之际, 守护于不得不急速成长的公主殿下身后的骑士先生提起刀剑,斜斜挡住赶来的粉发女性。
鼬偏了偏头。
少年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四岁的样子,却已经成长地坚毅可靠,加之先前一脚踩着面目模糊不清的幻术师的凶恶形象家臣,竟一时也唬得粉发的女性们不敢动作。
而鼬却丝毫不给她们面子,将这些人与自己前两年床头故事某十代目的少年纪事中的组织切尔贝罗对上号之后原本优哉游哉的少年脚步稍顿之后上前, 同叫着“阁下何人”“为何闯入战斗场地”的切尔贝罗近身缠斗。
话说另一边, 在尤尼出口之后场面一时僵持了起来。
虽说尤尼只是用着算不上大的声调说出了足够转变局势的话语,但多亏场内监控的福,让战斗双方能够清晰探知场内变化。
此时从天际飞过一只白兰。身后跟着色彩多样的黑魔咒。
而另一边彭格列的成员也开始行动,闯入保卫即将被密鲁菲奥雷包围的首领。
“呀,尤尼酱。”他带着笑在尤尼身前不远处着陆,同站在另一侧的沢田纲吉三人一并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浅笑着的青年对此并无关注, 他上前一步,朝尤尼伸出手, “玩笑也已经够了吧,该跟我回去了哦。”
“阁下不该在此。”
几个回合下来知道哦自己讨不了好的切尔贝罗突然说道。
鼬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传说中的怜香惜玉丝毫没有在此时的少年身上体现, 最多只是停下手上的动作静待对方后言。
被一脚踩在地面的切尔贝罗趁机喘了好几口气, 生怕少年等不及一般迅速出声。
“阁下穿过时空间界限以及违反时空的规律,现在还要来破坏另一个世界线的发展吗?”
鼬维持着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歪着头似乎思考了一瞬似乎又没有, 而后就着踩在女性身上的这个姿势蹲下。
“我听沢田先生说切尔贝罗是见证指环去处的机构”
“却是如此。”
“那么我是否在此与你们又有何干系?”
“阁下此来难道不是为彭格列指环而来的吗?!”
“不是。”
否定的答案给得过于耿直迅速, 饶是切尔贝罗也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即使如此……”她挣扎着起身,“即使如此阁下站在彭格列一方也会左右战局的走向,从而破坏比赛的公平。”
鼬冷着表情看了她半晌,突然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笑来。
“那么各位,”他带着同隔壁某教父先生处一脉相承的柔和笑意问道,“从战争一开始就归属于密鲁菲奥雷的各位对于比赛的公平性是否有干扰呢?”
“我等只是为了更好地观察指环的走向。”
是真话。
鼬接受的训练与直觉告诉他,这却让心底沉思的那个小人皱起了眉。
“况且阁下的存在本就有违世界之理,能够存活尚且是借助某种存在的力量,难道还要破坏世界线吗?”切尔贝罗言辞恳切,“如果阁下一意孤行,不用我等出手,自然会遭到法则惩罚。”
“……”
这是当没人教他时空法则基本原理吗?
正当僵持不下之际天边突然光芒大盛,鼬一眼望去,正是尤尼与彭格列等人所在之处。
虽然有信心彭格列能够保护尤尼,但这个时候还是自己就在一旁见证比较好。
鼬这样想着准备起身离开,却被身下的切尔贝罗抱住脚桎梏行动。
“请不要妨碍比赛决定指环的去向!”
不知从何处跳出的另一个切尔贝罗也挡住了他的去路。
鼬强势地收回了自己的脚,整个人站在两个切尔贝罗的夹击之间。
原本的对峙在留在尤尼身边的幻化的自己被打破时骤然破裂,鼬浅浅地皱起眉,心下对留在原地的小姑娘担心起来。
于是利刃出鞘,于刀光剑影间将粉发人偶击昏使之陷入昏迷。
——切尔贝罗这种生物不知来历,但据彭格列所言这些长相能力几乎一模一样的物种似乎是为了某个目的大量创造出的人偶,具有一定的决断力与战斗力。[1]
鼬只是垂下眸,步伐稳定地往已消退的光芒处走去。
还没前行几步,巨大的灰尘与房屋倾塌的声音便从身前传来。
鼬加快脚步,原本只是略遭破坏的街道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白兰带着他的手下正与彭格列的云雀、斯库瓦罗等人对峙。
他还并未思考更多,战场就毫无预兆地往自己这个方向衍生开来。鼬躲闪着在不远处眼尖地发现沢田纲吉一行人,尤尼也跟在其中。
这个时候再看不出彭格列是在跑路就是傻子了。
鼬再回头看了看战场,十年前的十代家族初步将白兰等人困住,溜着弯也在往沢田纲吉一行人的方向赶去。
只消一眼他就能看出云雀使用的繁殖针球即使能困住所谓的六吊花,也绝对无法困住白兰。
果不其然,白发的青年几乎在一行人汇合的下一秒到达,鼬重新站在尤尼身侧,双眼缓缓打开。
与此同时,雾气渐生,紫色的幻雾中显露出青年的身形。
鼬从紫色的雾气生起的一瞬就明了了出现的人自然是某只凤梨,于是自觉已经没有用处的少年眨眨眼,将滴流滴流转的三颗勾玉收回。
六道骸此人,在整个黑手党领域兴风作雨了数十年,而要说起他本人,少有人在谈论起他时能够顺带记起这家伙实际上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原因无他,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强大的代名词。
而虽然说着厌恶黑手党迟早有一天会将沢田纲吉取而代之,但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六道骸都在认认真真地给沢田纲吉做事。
因此对此了解得或许比他本人更深的鼬收敛了自己的动作——这个时候出头或许还会被平行空间的对方误解。
既然有了六道骸断后,鼬和沢田纲吉一行人自是顺利回到日本。战败的失落与战斗的急迫逼得一群不过十数岁的孩子面容凝重,倒是让从未见过这群或严肃或洒脱的长辈的鼬大开眼界。
“啊你,”首先同他搭话的自然是人美心善呸亲和力高得一批的沢田纲吉,脱离冰冷的死气模式之后软得一塌糊涂,就像是戳一戳就能戳进少年柔软的肚皮去。
似乎是察觉到这样呼唤有些失礼,少年挠了挠脸颊才又询问,“请问怎么称呼”
“鼬。”
鼬短暂地回答对方。
不得不说切尔贝罗的警告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被鼬听了进去,他并未说全名,对方也就顺理成章地被诱导而去。
“哈、哈哈黄鼠狼先生吗?”某被师长戳过来套话十年前的首领先生讪讪笑着。
鼬:……
他无由地想起某位杀手先生偶尔同自己说(xian)过(qi)的学生的少年,才知道原来对方真的没有做一丝一毫的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