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问什么了,不管他是什么人,他是自己的丈夫,他爱自己,自己也爱他。
正午睡中,他的电话一直作响。
沈司夜把电话拿在耳边接听,“喂,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掀被下床,苏未圈住他的腰,“去哪儿”
“裴家老宅,裴家的宗亲长老发现了裴翎和齐漫雪离婚的事了。”
苏未坐起身来,“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他迟疑了一下,随后点头,“那你去了要少说话。”
“我知道,不会给你添乱的。”
苏未穿上鞋子衣服,随他一同乘车去了裴家老宅。
她第一次来这种大宅院,路口格外的多。
宗祠院内来了很多宗亲成员,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可见裴翎离婚的确不是他个人的事,而是整个裴家的大事。
正堂口上方挂了一块长方形匾,写着裴氏宗祠四个大字。
本以为院内人已够多,殊不知进了祠堂,苏未更是被眼前这阵仗惊着了。
祠堂很大,密密麻麻的人。
穿过人群走到最前面,先看到的是姜姒和裴均均,两姐妹一旁立着。
再看裴氏祖先牌位前跪着的是裴翎的背影,他的后背被血浸染,身旁立着的是裴家大长老,他手中持着带刺的皮鞭,裴翎后背的伤明显来源自他手。
见到沈司夜来,大长老才停下。
“裴翎目无裴家家规,擅作主张与齐漫雪离婚,破坏两国联姻,理应受到我们裴家的家法。”大长老面色沉肃,“我知他与你交好,这件事二爷莫要插手。”
“裴翎已经不单单是你裴家的人了,他还是y国的总统,大长老这把岁数了,应该懂得凡事要有度才好。”
“我自然知道这一点,不过联姻不能断,这关系着两国长期的友好还有双方的合作,必须复婚。”说到这里,大长老气急败坏,“别以为当上总统了,就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裴翎,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跟齐漫雪复婚”
“不会复婚,你问一百遍也是如此。”
手里的鞭子朝地上的盆里落去,苏未定晴一看,辣椒水。
她不忍心再去看,把脸偏向一边,晃了晃沈司夜的手。
“住手。”
大长老的鞭子落在半空中,到底是没有落下,“二爷,这是我们裴家的家事。”
“裴翎在成为总统之前,你们裴家的家事我绝不多问一句,但现在他的身份不同了,若大长老还以老一套来随意打骂,那我就看不过眼了。我问大长老一句,裴翎死也不肯复婚,你真要打死他不成”沈司夜咄咄逼问,“你给我个答复,是这样吗”
“自然不会。”
“那你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了,他既下定决心不复婚,你再怎么打他也不会屈服的,你看着裴翎长大,他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沈司夜松开妻子的手,把大衣脱下给裴翎披上,“起来。”
裴翎后背钻心刺骨的疼,他脸上早已没了血色,站起来弓着腰会稍微减轻点疼,但他没有,脊背挺直。
“不是非要复婚才能维持联姻,这个事不传出去,k国会知道眼下,大长老需要做的不是逼迫裴翎复婚,而是怎么防止消息泄露出去才是正事。”
大长老握紧手中的鞭子,隐忍着一言不发。
沈司夜把裴翎带回了流云山,医生为他处理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