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的少年穿着花里胡哨的上衣,露出了大片胸膛和半截腰,下身则是白西裤和黑皮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良少年想要下海当牛郎却因为满脸的桀骜不驯,无法讨好客人,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未成年而被开除当然也不否认的确有客人喜欢这一款。
琉星高兴地迎过去“南泉拜托你了帮我找到那只猫”
南泉一文字一听见“猫”这个字,就仿佛受到刺激一样炸起了毛“你说的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许再让我帮你找猫了喵”
“嗯嗯没有下一次了”
南泉一文字焦躁地使劲挠了挠头发,“它在哪个方向”
琉星指着房顶“它跳上了屋顶,不知道去了哪里麻烦你在道场里转一转”
南泉一文字“啧”了一声,像只真正的猫一样,轻盈而灵敏地跃上了房顶,眯着眼仰起头嗅了嗅,仿佛在辨别空气中的味道,消失在两个小朋友的视线里。
龙马向琉星确认“这就是专业人士”
琉星满脸认真“非常专业。”专业当猫几百年,兢兢业业,从不松懈。
琉星记得南泉一文字跟他说过的故事。
在南泉一文字还是一振刀的时候,被主人随手放在了墙边,一只猫跳上去就这么被切成了两半。
在那以后,南泉一文字就被诅咒了,行为和爱好越来越像一只猫,虽然他自己努力克制,但还是有偶尔兜不住的时候,比如时不时出现在南泉一文字话尾的喵。
琉星一直没敢和南泉一文字说,他觉得这个口癖还蛮可爱的。
琉星最开始还会担忧,南泉一文字的诅咒一直没法解开的话,会不会连思维和想法都渐渐和猫同化。
后来石切丸跟他解释,诅咒的源头是怨恨,可南泉一文字是付丧神,来自一只猫的怨恨诅咒,对神明来说不痛不痒,而之所以南泉一文字迟迟无法化解诅咒,是因为他内心一直对那只猫抱有愧疚。
这份愧疚不消失,南泉一文字的诅咒永远也不会解开当然,也不会再加深了。
南泉一文字经常躲在草垛上晒太阳睡午觉,一次琉星偶然路过,看见一只肥嘟嘟的三花猫趴卧南泉一文字的身边,和南泉一文字相互抵着脑袋,以同样的姿势呼呼大睡。虽然只见过这么一次,但琉星却时不时会想起这个景象,越发觉得南泉一文像只猫。
事实上就连黑猫妈妈,都很认同南泉一文字是自己的同族,一度认为南泉一文字是只修出了人身的猫妖。
虽然南泉一文字自己极力否认。
“南泉他非常了解猫的想法和行为。”琉星充满信心地解释,“而且它一直非常容易被猫科动物黏上,所以你别担心,他一定能带卡鲁宾回来的。”
龙马虽然很信任琉星,却还是不放心让一个不良少年去找自己的猫,等了一会,还是坐立不安,干脆自己行动起来“我可以在附近找找吗”
“没关系,只要不去后院的话”琉星尴尬地挠挠脸颊,“你放心,卡鲁宾绝对不会去后院的”
只是看见五虎退就那么害怕了,怎么可能会去后院呢,五只大老虎在那里,肯定远远地闻到气味就逃走但是如果如果卡鲁宾真的近距离看见那几只老虎怕不是会被吓出tsd。
琉星也有点担心起来,跟着龙马一起沿路叫卡鲁宾的名字,偶然回头,琉星发现龙马的额角已经布满了汗水,焦急和担心的神色根本无法遮掩。
“抱歉”琉星有点愧疚地小声道,“如果不是我今天的邀请卡鲁宾也不会走丢两次。”地铁站里也走丢一次。
龙马皱眉“不要道歉。”
琉星“啊”
“不是你的错。”龙马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所以不要示弱,不要妥协,不要退让,不要道歉。”
“我讨厌你总是道歉。”龙马说。
琉星愣了会,才低低地“哦”了一声“对不起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反正,不是对不起,我只是只是习惯了。”
他习惯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
因为任何一件事都需要有人负起责任,尤其当事情出了差错的时候,何况何况什么呢
琉星有点走神,但还不等他理清头绪,便从房顶上唰地跳下来一个人。
是南泉一文字。
他还是那身牛郎打扮,但他那间花哨的上衣被他当做了临时的口袋,里面鼓鼓囊囊地塞了不少东西,大概是活物,正在来回扭动。
“喂是这只猫”他捏着一只橘猫脖子的软肉,拎起来给琉星看。
“不是它”琉星否认。
南泉一文字闻言立马松手,橘猫便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地四脚朝地落在泥土上,亲昵地绕着南泉一文字的小腿打转,惹得南泉一文字不耐地咂咂嘴。
“那就是这只了”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只狸猫。
“不是是只喜马拉雅猫”
“啊那是什么猫喜马拉雅山上还有猫”并不清楚猫咪品种的南泉一文字皱眉,不高兴地从怀里又掏出一只折耳猫“难道是这只”
“不是它,”龙马目瞪口呆地问,“他怀里到底多少只猫”
“哈谁知道”南泉一文字皱着眉,“一看见我就拼命地黏过来啧,附近的猫应该都在这儿了。”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