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想了想,仿若不经意地问:“待此番护送殿下平安回京后,程兄弟有何打算?”
“自然是归家去。”程绍禟简单地回答。
“凭你的身手,大可留在京城一展拳脚,必有一番前程。”
程绍禟微微一笑:“人各有志。”
“好一句人各有志。”褚良叹息一声,随即别有所指地又道,“只是,程绍禟可知道还有一个词,叫身不由己。”
说完,他拍了拍程绍禟的肩膀,起身拂了拂衣裳,缓缓地进了船舱。
程绍禟紧紧皱着双眉。
身不由己么?人活一世,最最怕的便是身不由己这四个字。
因为,这四个字往往便代表着无能为力。
在船上的第一个夜晚,便这般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想不到这船娘还有这么一手好厨艺。”接连吃了两碗鱼粥,赵赟才放下碗,拭了拭嘴角,难得地夸赞道。
自从遭遇此番劫难而来,这还是他唯一觉得能下咽的食物了。
“公子若是喜欢,不如多吃几碗,程家娘子煮了不少,够大伙儿吃的。”见他不像早前那般食不下咽,褚良暗暗松了口气,将试毒的银针收起,忙道。
“这粥是那个妇人煮的?”赵赟有些意外。
“是的,程娘子一大早便起来给大家准备早膳。”
赵赟似笑非笑:“看来我还是沾了他们父子的光了。”
他可不会认为那妇人会这般好心亲自下厨煮东西给他吃,必是心疼相公儿子之故,想给他们做顿好吃的补补身子。
褚良装作没有听到他这话,连忙又替他盛了一碗。
不管那妇人是出于什么原因下厨的,反正有得吃不就得了?
确如赵赟所言,凌玉是因为心疼程绍禟父子,这才主动帮船娘做早膳,想着尽量给他们父子做顿好吃的,只可惜船上最多的便只是鱼,故而她干脆便煮了些鱼粥,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