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他们邑主人寄放在这里的狗?
若不然,正值农忙时节,田地里的野草需要除掉,秧苗也是要剔除一些的,否则,一场夏雨,庄稼就要糊了啊。
如此时节,似乎没有为了一条狗,而大动干戈的道理吧?
农夫阿树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见到小贵人那迷惑的眼神,这才是使劲一拍额头,懊恼道:
“忘记与贵人分说了,这花犬却是我们屯的一个孤儿,彼阿翁早死,娘却是改嫁了,唯留下这个独女……唉!怪可怜的一个孩子,就这么被人拍了花子!”
拍花子就是拐卖妇女儿童的意思。
田白皱眉,被拐走了的孩子,那是很难在找回来了啊!
莫说是这个时代了,就算是他所在的那个年代,都是有着很多妇孺被拐卖了呢!
“可曾知道那货郎行于了何方?”
田白决定搭把手,毕竟是一个生命,再说了,从这南屯能够全村老少一起出动,去寻找一个孤儿,就知道此地的人,人心不会太坏了!
“村里孩童曾言,那货郎在村子里摆了一会货物,然后就径直向北去了!”
“我们怕他绕道,是以分散寻找,我正是分到了东方的,哪知道,走了十多里,都是不见那货郎,询问之下,沿途人们也不曾看到,是以,我才回来问一问他人的消息的!”
“村里没有人回来,你换一个方向寻找吧!”
田白开口道:“吾等正是要向北行进的,一旦遇上了此人,必然帮你们查看了,但凡有所收获,若近,则带回与汝,若是太远,当与半月之后回复与汝等!”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那农夫忙不迭的跪在地上,脑袋使劲的在地上磕着头。
有了眼下这一群军汉和两个贵君子的帮助,想来花犬会被找回来的吧!
听着阿树磕头时,一声接着一声的闷响,田白顿时感受到了这人的真情实意,他开口道:
“起来吧,老吾所老幼吾所幼,汝等的这一份情,便当得吾相助了!”
那农夫阿树再次行礼,然后一脸期待的询问道:
“贵人如此相助,小民等不敢或忘,敢问贵人名讳,我全屯老少必当铭记贵人一辈子啊!”
“小事尔,何足挂齿!”田白笑着挥手,转身便是朝着官道走去。
一个军卒经过那农夫身边的时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才那两人,乃是上大夫田氏嫡子与从子,汝等受吾田家,何止这一件恩惠啊!”
“啊!”
农夫阿树慌忙再次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对着众人的背影行礼: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是田家的贵人,死罪,死罪!”
田乞死后,被齐国人尊称为田釐子。
《集韵》《正韵》�2�2釐:虚其切,音僖。福也。
史书上,却是被多称其为田僖子……
阿树嘴里呢喃:
原来是上大夫家的公子啊!
怪不得如此善待我等百姓。